沈丹萝和严涵齐齐一愣。
严涵道,“这么说,好像是有点血腥气。”
一大两小对视一眼,很快就在一楼的浴室里找到一堆染血的衣服。
三人:“……”
严涵走过去把衣服拨开查看了下,“这衣服上的血不全是你二舅舅的,不过他好像也受伤了,你们看这后背,开了一道口子,是刀子划开的,应该是有人偷袭造成的。”
沈丹萝神色一凛,今天两次看见二舅舅,他穿得都是黑衣,加上他看起来也正常,所以都没发现他受伤了。
“淮景哥哥,我们上去看看,严叔叔能不能辛苦您查一下是谁偷袭我二舅。”
严涵点头,“好。”顺便还能出去吃点。
应完,他注意到衣服底下压着一只染血的破购物袋,拉出来看了看,“德兴服饰洋行?我记得这家店好像在和兴堂的地盘?”
说着,他把购物袋里面的东西扒拉出来,“咦,都是小孩子的衣服,丹萝,淮景,这好像是买给你们的吧?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衣服被人砍破还染了血,都不能穿了。”
沈丹萝小脸一沉,外婆说了,二舅舅平时不被刺激是不是发病的,所以,这该不会就是今天二舅舅变成劫匪二舅的原因吧?
秦淮景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严涵被他俩突然阴沉下来的脸吓了一跳,天,这气场怎么比他家头还足?
严涵默默溜了。
沈丹萝和秦淮景调节好心情上楼,找到海君迁的房间,却是进不去。
房门上着锁。
而且还不止一道锁,上上下下加了七道栓子,跟银行保险库似的。
看见这个情况,沈丹萝心里最后一丝丝不爽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这可是在自己家里,二舅舅都这么没有安全感,之前肯定遭过大罪。
她将门上的锁和栓子一收,推开门进去,就见她家二舅趴在床上,睡得死沉死沉。
秦淮景皱眉上前,小心翼翼掀起他背后的衣服,果然,就见他曲线极好看的后背上,被划开了一道近二十公分的口子。
伤口虽不算深,但很长,而且现在还在往外渗血。
秦淮景一摸衣服,果然,掌间都是血。
他皱眉,“二舅舅这发起病来,连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一下吗?”
沈丹萝也很想问这个问题,但显然海君迁回答不了他们,估计他现在连自己有病都不知道呢。
“淮景哥哥,让大金出来干活吧。”
“嗯,”秦淮景将大金放了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滋补,大金又肥回来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它差点把自己耗干的缘故,肥回来之后的大金,金色里竟然还透着几分红。
它一出空间,就嗅到了血腥的味道,不用沈丹萝吩咐,自己个就乖觉地飞到了海君迁后背的伤口上,兢兢业业干起了活,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好转。
沈丹萝见状,又给二舅舅喂了几颗灵泉水浓度极高的药丸和辅助睡眠的药丸,让他好好睡一觉,省得睡到半道又醒来跑出去打劫。
严涵是快到上午十点左右才回来的,见海君迁没醒,就道。
“也是你二舅舅倒霉,昨天他去那德兴洋行买东西,正好和兴堂的人来收保护费,就看见了你二舅舅,那帮人就跟你二舅舅身后偷袭去了,”
说着他还有点感慨,“说起来丹萝你二舅舅也是本事,一个人愣是干翻了二十几号人,安然无恙出了和兴堂的地界,真是把和兴堂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不过这锅可是牢牢扣到洪门的洪翼头上了,我听说和兴堂的几个老大已经气得发出江湖追杀令,誓要弄死那洪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