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几个官员心头一紧,猛地直起身子站好,异口同声行礼道:“尚书大人。”
站在他们身前的男子大概年逾半百,但身体看上去还很硬朗,身穿紫色官服,国字脸,一字眉很是浓密,捋了捋胡子看向放在长廊扶手上的几枚银子,疑惑道:“你们既然在对赌,为何将银子放在一块?”
王鸿正连忙赔笑两声,伸出手想要将自己的银子拿回来:“嘿嘿,下官们闹着玩呢!”
但他的手还没接触到银子就被陈绝拍开。
“赌都赌了,那就算本官一个,既然你们都压一边,那本官就压另一边,你们几个人,一,二,三...七个人,那本官就押七文吧。”说完,陈绝从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七枚铜板放到另一边,随即询问道:“赌约何为?”
官员们对视一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陈绝仰起头感叹一声:“哦?年轻的主事?这不是好事吗?宁国的未来还得靠这些年轻人啊!”
王鸿正叹息一声,年轻是好事,但那小子太狂妄了,加上农改的担子都压在屯田司身上,陈泽寒定然不会让那个姓唐的小子留下来,不过话说回来,那两人为何还没出来?
衙房之中好像也没了动静!
想到这里,他不禁惊呼道:“陈大人不会出事吧?”
几个官员回想起唐季嚣张的语气和自傲的态度,若是被刁难,真有可能对陈泽寒大打出手,对视一眼后,连忙向着对面的衙房走去。
望着他们急切的背影,陈绝摇了摇头:“这可是工部衙门,哪个不怕死的动手?”
言尽,他也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很快,王鸿正一马当先推开衙房门:“陈大人,你没事吧,陈...”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忘了下文,只见唐季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中还端着茶杯,在他身边站着道身影,有些卑躬屈膝,但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其余几人也是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纷纷露出疑色。
陈泽寒中邪了?
还是说这小子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