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炯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地敲了一下,威严道:“放肆,目击之人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唐季压根来不及思考便直接出手反击,并非存心之举,你若再大声喧哗,小心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罗管家转而指向李屿,继续喊道:“一定是幽王,幽王收买了这些路人,欲要为唐季开脱罪责!”
闻言,跪在一边的几个路人纷纷叩首反驳。
“大人明鉴,刚才所说都是草民亲眼所见。”
“我们根本不认识幽王,是官差把我们带来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来。”
“是啊,大人要还唐公子和我们一个清白啊!”
“...”
严炯被吵得头皮发胀,再次敲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大胆罗福,竟敢公然污蔑幽王殿下,来人,将他拉下去,丈五十!”
“大人,大人冤枉啊,姓严的,你个狗官,你是非不分,胡乱断案,我要去刺史府告你!”罗福被官差架着向后堂走去,却依旧在大喊大叫。
站在公堂外的人群之中,月书桦的玉手支撑着下颌,疑惑道:“罗福一个管家竟然如此维护林子灿,甚至不惜为此污蔑李屿,有点意思。”
随即,她放下手,转身离开。
姜然跟着扭过头,眉头微皱,询问道:“月姐姐,你做什么去?”
“商会之中还有事,既然弟弟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晚上再去看你们。”月书桦面带微笑向她解释了一下,转过身时,魅眼之中的温柔已经转变成凌冽与狠辣。
严炯轻拍惊堂木,站起身来宣布道:“此案已结,莫要再论,退堂!”
“威武~”
片刻后,等到人群散去,姜然小跑到唐季身前,蹲在地上,望着他空洞无神的双目,感到很是心疼,一把将他揽进怀中,轻拍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然然,我...我杀人了。”唐季的嘴唇有些干裂,嗓音也有些沙哑。
姜然连忙摇摇头,柔声安慰道:“你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能怪你,乖,不要多想,我们回家。”
说完,她便揽住唐季的胳膊,与程铁一起将他扶了起来。
望着他的背影,李屿吐出口浊气,不禁回忆起他第一次杀人的场景,那年他才十三岁,差点被一个刺客杀害,危机关头用父皇送得匕首反杀了对方,事情发生后,他连续发了十天的高烧,整日上吐下泻,吃不进东西,每天都会做非常血腥的梦。
希望唐季不会跟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