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洒在脸上，轻轻揉了揉她被自己捏得通红的脸颊，眼中写着心疼。</p>
看着这样的他，纪舒语只觉得怕。</p>
“乖一点。”他轻声哄，眼中却尽是警告，“别逼我。”他轻声说着，“下次再不乖，我不介意用嘴巴喂你。”</p>
刚刚喝下的水忽然开始往上反，可是在他病态的笑眼中只能压下强烈的反应。</p>
顾修文满意于她的识时务，他现在不会强迫她，他会等她心甘情愿。</p>
他一瞬的态度柔软让纪舒语看见了一丝希望，她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情况，眼下她只能靠自己……</p>
“修文哥，别这样好不好。”纪舒语忍着心中的恐惧与厌恶，尽可能地安抚他，“放我离开吧！别再错下去了。”</p>
“我会和修……，我请我爸爸帮忙，我们会送你离开这里，保证你不会有事的。”</p>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提顾修远，可是显然她的意思已经被听懂了。</p>
“可是，我只想要你，你不是知道吗！”顾修文含笑打量她，“从你成年开始，我就只想要你。”</p>
他靠近，纪舒语往后缩了缩。</p>
“小语，你这是在怕我吗，嗯”顾修文看着她，似乎有些受伤。“明明更可怕的是顾修远，你为什么会怕我呢”</p>
他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p>
“顾修远的为人，远比你知道的要可怕得多。”</p>
顾修文弯身看她，“啊，或许，你还记得夏珍珍吧！</p>
她的下场，你不是亲眼看见过吗”</p>
夏珍珍</p>
这已经是个很久远的名字了……</p>
“夏珍珍、苏颜。啊！还有霍雨萱。”他笑，“你知道霍语萱是怎么死的吗”</p>
“她被关在最臭名昭著的监狱里，被生不如死地折磨了三年多。本来她的病情已经到了的末期，没多久可活了，可有传言说她是被生生吓死的，还有人说……她被恶犬撕碎，全尸都没有。”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魅，“即便这样，你也觉得我更可怕吗”</p>
纪舒语的脸上冒出一层一层的小疙瘩，她从心底里觉得冷、觉得怕……</p>
修远说过，霍雨萱失踪的那段时间，是被他囚禁的，还说过夏珍珍的曾经的失踪也与他有关。</p>
她想到了霍正峰的那些实验，是不是她们也曾被拿来试药。</p>
纪舒语往后躲了躲，看着他的眼中多了些恐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