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又回站到了楼顶。
顾修远站在她的面前，一步步地往前走……
“修远。”她叫他，可他好像听不见。
“顾修远，你快回来！”
纪舒语焦急地叫他，可无论她怎么呼喊，他都头也不回，就那么一步步地往前走。
她想过去把他拉回来，可是自己动不了，眼睁睁看着他往前走，然后忽然坠落。
嘭——“修远！！”纪舒语惊叫着醒来。
病房里，顾修远听见这声惊叫猛然惊醒，他几乎是立刻就从病床上翻下来。
身体不便，匆忙间险些摔在地上，他拖着厚重石膏，艰难地往休息室挪动。
深夜，一点的声响都会特别清晰，何况是咚咚的跳动声。
纪舒语惊魂未定，听着外边沉重的声音，她立刻掀开被子，可还来不及下床，顾修远已经推开门。
“小语，怎么了？”
顾修远艰难地挪动着，几乎是扑到她身边。
纪舒语怔了片刻，然后撑住他，“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
“你怎么起来了！”
此时，她的呼吸还没平稳，回想那个梦境，依旧觉得心慌。
顾修远松了口气，大概也猜到她梦见了什么。
“傻瓜。”
他抬手揉揉她的头发，这才察觉到她的头发都是湿的。
心头狠狠一抽，他心疼地轻轻拥住她：“小语，只是一场梦，那些都过去。”
都过去了？
可还是发生过啊！
汗水顺着鬓角淌下来，她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许是因为没开灯，在黑暗里思绪无法迅速抽离，纪舒语的胸口有些闷，好半天都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