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应，外边开始砸门，砸门声越来越响。
纪舒语痛苦地蹲下去，紧紧地捂着耳朵，不想去听那道让自己心痛的声音。
‘小语，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们聊聊好不好？’手机里，他一条接着一条地发消息。
走廊里传出邻居的抗议声，渐渐门外的声音停止了，可她知道他没走。
纪舒语看着入室门。
明明只是一道门而已，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天色渐渐暗下来，坐得全身僵硬的纪舒语终于起来，她踉跄着险些摔倒，然后一步步挪到窗口。
窗外，下起了雨。
雨丝中还夹杂着雪花，沉甸甸地压在树枝上，看着沉闷又压抑。
顾修远的车真的停在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感应，车门打开。
他急急地从车子里下来，然后抬头看向这边。
心脏，骤然一阵收缩。
她知道他是看不见她的，可是还是下意识地往后躲。
这个自欺欺人的动作让纪舒语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鸵鸟。
手机响起，他看着顾修远拿着电话望着这边。
躲？
纪舒语苦笑。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躲着不见，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小语……”电话那边的声音憔悴又嘶哑。
接起电话，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纪舒语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要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