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要问这么自取其辱的问题。
她闭眼，泪水成行地滑落。
许久才提上那口气……
“所以啊！”她笑。“以后，你顾虑好自己的感受就行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欠你的，我认了。”
当初他对她伸出手，让她看见了希望，是因为他，她才有这十几年的平静生活，有了爱她的奶奶和朋友。
这些，她都从心里感激。
“可是，总有还清的时候吧……”
她说着笑，好像真的看见了那一丝希望。
等到那个时候，她就再也不会痛了……
“小语……”
纪舒语匆匆转身，把他的声音甩在身后，几乎是有些慌乱地跑进书房，可关起门后，她却没有一点轻松。
从她脚步凌乱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不啊，她一直在输，一直……
……
次日，纪舒语醒来，
窗外的阳光刚好洒进来，她想伸手挡住，才发现自己被顾修远抱在怀里。
心忽然一沉。
这个书房不大，飘窗她睡起来刚刚好，容纳顾修远就勉强许多了，他这个人人都蜷着，看起来很难受。
看着他皱到一起的眉，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
可手伸到一半，又迅速地收了回来，然后匆匆起身逃离。
今天醒得晚了一点，她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周锐都到了。
“少夫人早。”周锐颔首。
“周助理早。”她回礼。“他在小书房，还没醒，你先坐吧！”
周锐微微一怔。
“周助理要是觉得不习惯，还是叫我纪小姐就好。”她轻笑。“没关系的。”
“没有，之前是我没分寸。”周锐歉意地道。
他这样说，纪舒语也没继续和他在这个话题上饶。
一个称呼而已，随意吧！
“少夫人，你那天没伤到吧？”
嗯？
纪舒语走出的脚步顿了一瞬，然后回头。
“没事。”她说着，直接出了门。
周锐的话还没说完，纪舒语已经出门了。
顾修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纪舒语刚好离开。
“boss……”
“今天在早会取消，我要去下医院。”他下楼。“还有，立刻把那辆宾利处理掉。”
处理？
那车不是才买了几个月吗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