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声音都有些抖。
去找苏颜吧！
如果每次她都是退而次之的选择，那她宁愿不要。
顾修远不满意她的任性，可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听话，吃了药就不疼了。”
她从小就不喜欢吃药的，哪怕忍着、熬着也不肯吃，但每次只要他说，她就没那么抗拒了。
纪舒语无力地把脸撇到一边，自己执意下床。
“纪舒语！我说别闹了。”顾修远一把将她抓回来。
被她一凶，纪舒语瞬间红了眼眶。
今天苏颜肚子痛的时候，他那么着急，那么心疼，可对他只会凶她、吼她。
他说要带她去吃好吃的，说跟她聊一聊，却把她丢在原地，他从没关心过，没有孩子她是不是伤心、难过……
“顾修远，我没怀孕，你是不是松了口气？”她问着，眼泪已经落下来。
她厌恶死了这样的自己，这些天掉了多少次眼泪，她自己的都不记得了，可她控制不住。
心里，真的太难受了。
顾修远一愣，这才察觉她低落的原因。
“没有这个孩子，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是不是。”她越说眼眶越红，然后紧紧捂着肚子，疼得闷哼一声。
顾修远呼吸一窒，重新将她抱回床上。为了防止她乱动，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拥进怀里，搓搓掌心捂住她的小腹。
纪舒语抗拒地挣扎，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很快她就没了力气。
顾修远，你这样算什么啊？
一边放不下苏颜，一边对她照顾有加？
就这样被抱在怀里，她想到了苏颜被他这样抱着，想到她的吻……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她来不及起身，可趴在床边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然后低低哭出声音。
她的身体蜷起，肩膀微微地抖动。
顾修远的心头因为她的哭声而一颤，“小语。”他探身过去将她抱回来。“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很疼……”
她低低地哭得压抑，不管他如何叫她都不理会。
“先把药吃了好不好？吃了药就不疼了。”他软声哄着。
她闷闷的哭声像是石头一样压在胸口，又闷又重。
吃了药就不疼了？
纪舒语停止哭泣，抬起泪眼看他，似是有些不信。
“吃了就不疼了。”看出她的意思，他柔声保证。
顾修远拿过药片，又将水杯拿过来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
纪舒语吸吸鼻子将药吃下去，顾修远放下杯子又将她拥入怀中，安抚地拍拍她的肩。
“好点了吗？”
纪舒语迷迷糊糊地捂着胸口：“骗人……”
不是说吃了就不痛了吗？
为什么她心里还是这样难过……
顾修远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温热的掌心贴着小腹。以往生理痛的时候他也会这样帮她，可过往的那些温柔贴心，此时都像刀子一样直戳心脏。
纪舒语痛得蜷成一团，“顾修远，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了……”
她哽咽，带着一丝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