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阉党就不配入职玉堂这种清贵之地!”
杨鸿泽冷哼一声,翰林院“储相”之地,乃文人根本。
如今混进来一个阉党中人,简直玷污了这块地方的清贵,趁机能把沈忆宸赶出去最好!
另外一边的商辂,见到这种场景有些着急了,站了出来朝众人喊道:“向北他年轻气盛,有些言语乃无心之举,还望诸位前辈海涵!”
挑战科场前辈,不管是何原因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沈忆宸。
商辂目前能做到,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量平息这场风波。
“商弘载,此事与你无关,切莫强出头!”
“商贤弟,你乃忠良之士,最好还是别趟浑水!”
“今日沈忆宸若不给一个交代,谁讲和都不好使!”
群起激愤之下,商辂那点名声根本就不够用,众翰林一定要沈忆宸付出代价。
看着这种场面,沈忆宸面无惧色,走到了商辂旁边说道:“弘载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早晚都会如此,不如主动挑破避免后患。”
其实沈忆宸会这样做,除了不爽外也是有意而为之。
今日翰林院种种,几乎是把自己给当做“敌人”看待了。如果单单冷漠都还好说,大不了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但是这群清贵,可不满足于“秋毫无犯”,还想着自己执后辈礼装孙子?
要知道明朝翰林院三年为初考,再三年为再考,最后三年有通考,九年才算是“考满”。
也就是说没有好机遇的情况下,得在翰林院呆满九年才会升迁,有好机遇最少也得呆上三年初考。
天天面对冷言冷语,谁装孙子能扛住九年啊,至少沈忆宸做不到。
翻脸是迟早的事情,晚翻那是白受气,早点翻脸不用受气,所以沈忆宸干脆掀桌子了。
沈忆宸安抚了商辂之后,来到了那位说他“目无长幼尊卑”的翰林面前,朝他问道:“你是何人何官衔?”
“吾乃翰林检讨陶宏正,正统七年入馆,还不能训斥你这个晚辈吗?”
陶宏正义正言辞,沈忆宸莫非是把自己当非进士翰林看待了,居然还问起自己官衔?
“翰林检讨是从七品吧?”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