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一声,幻听么?
“老太婆。”重华从房头上跳了下来,“妈的,害我找的好苦,你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
突然传来的咋呼声让梁倾容吓了一跳,那种因梁沫和阿四而得的忧愁,如同被风吹过的雾气一样,一下子淡了开去,“小子,会来找我,是不是又闯下什么祸了?”
重华的脸立刻绿了,他不过是七岁时杀了个人,那时还没有任何武术地重华,被抓进官府几个月,是梁倾容将他从牢房里救了出来,这一回闯祸,梁倾容一念叨就是十几年。
“那个抱猫地碧衣女人,你什么时候将她带走?”重华一脸抱怨与烦燥,“一个瞎子,又不会武功,害得我脚逞都慢了许多。”
从茶与阁到青羽的这一路上,少说也走了好几千公里,重华习武,能量消耗比旁人要低得多,有时候可以三天不吃一口饭,很少会觉得饿,再加上他性子又急,脚逞又快……
而池宫宸,一路跟来,一声苦都没叫过,一个从来没有习过武的女子,能跟得上重华便已经是个奇迹了。
半路上,池宫宸抱着白猫突然昏倒了,重华找了大夫,这一看,才知道她是被饿的,大夫为她检查身上,这才发现,池宫宸的脚已经全是血泡了,而她却连哼都没哼过一声,醒过来之后,大夫要求她休息一个月,可池宫宸却告诉重华不必顾及她的身体,照原来的速度赶回青羽,重华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便真的没有放慢脚步,池宫宸也咬牙跟了过来。
老实说,重华从心里对这个看起被风一吹就会倒的女人充满了欣赏,但是,欣赏归欣赏,终日带着,始终不习惯,这不,今天便是来还人的。
被重华这么一提,梁倾容这才想起了池宫宸,暗暗骂了自己一声粗心,竟然将她给忘了,“她再哪里?带我去见她。”
夜琴心里满是酸楚,一开始,他总觉得离珏对秋天雅不可能会有感情,可是……看着他望着喜服那充满期待与温柔的眼神,夜琴开始疑惑了……
“公公快起来吧。当日拒绝你的时候,正是因为珏心中已有心怡之人,却不想我心怡之人正是贵国公主,珏看见这玉才……”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晚上做梦都会因此而湿了枕。
难道……
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他是何时爱上秋天雅的?
夜琴遥遥地看着挂在珠宝厅中那连日赶工,一连拆了十二次地喜服。羡慕地摸了摸了珠宝厅地门口……
那是一件正红色地喜袍。上面用乌丝与紫葛绘了一株并蒂莲而开地莲花,图案很简单,却也异常地温暖。
这喜服被足足改了十二次啊。可以看出,那个人有多么用心,从选材到设计,从裁制到挑工。全是经过他认真而苛刻地甄选,所有人都开始嫉妒那个公主。她是如何让那样一个王爷如此在意的?
水净一袭白衣,站在柱子后面,看着独自发呆地夜琴,有些心痛。好几次都想走去拍拍那人的紫衣,每一次都被身边的星儿拦住了,“他需要的是一个人安静。水净,你这个时候只会让他尴尬与自嘲。对安慰他没有一丝效果。”
水净跺了跺脚,一直到夜琴离开才从柱子后走出,“我去撕了那喜服,看那臭女人如何与离珏成亲。”
“可是……”星儿虽也心疼夜琴,但是……这么做,惹怒了王爷怎么办,正犹豫间,水净已经往那珠宝厅跑了过去,星儿连连去追。
可是……
两人都去晚了!
秋天雅推开门,将那喜服从衣架上取了下来,死死地抱在怀里,笑容甜美地嗅了嗅喜服上莲花香气。
见四周没人,秋天雅将喜服换上,一脸幸福朝离珏的房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