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的奏折写的就赏心悦目。”
“……”
“嗷,怎么还有这么多?”
刚开始她还批的兴致勃勃,可越到后面越烦躁,烦躁的她脑门砸在桌上,趴一会又继续批。
当陆安澜来找她时,就见她蹲在龙椅上,低头看折子呢。
抬头的时候,还能看见她脑门上染了一块墨,耳朵上夹着一支细笔,一手拿着糖画在吃,一手拿着笔在写字。
“宁儿。”
“安澜哥哥,你来啦?”
阴郁半日的楚安宁终于在看到陆安澜时,眼睛一亮。
随即又满脸委屈:“父皇让我给他批折子。”
“这是为何?”
“哎!都怪我一时心太软,上了贼船。安澜哥哥,你这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还记得我那个暗卫吗?他这两年先后去了南方小国与东幕,从东幕带回一些种子,其中有麦种。我记得你先前说要培育小麦,或许你能用上这些种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