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一听到这问题就炸毛了,气呼呼地吼道:“你就是不想认账了!”
裴仪恼火得很,曲起手指头就敲在了少年的额头上,凶巴巴地道:“好好说话!我问你话,你就好好答。你为什么一直说我跟你好过了?”
七杀好不容易冒出来的一点点“英雄气概”又被敲没了。
他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捂着被敲的额头,委委屈屈地交代道:“去年除夕那晚,你和我行了周公之礼。第二天大年初一,你一早醒来还腰酸背痛呢。”
裴仪瞠目结舌。
竟然又是除夕夜!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位在她看来最最纯洁不懂事的大佬竟然会一直默认为他俩有了肌肤之亲。
裴仪突然有种心累麻了的悲催感,生无可恋地解释道:“那晚,我俩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
七杀以一种惨遭白嫖的眼神瞪着她,幽怨又悲愤地反驳道:“你第二天醒来明明就腰痛!”
裴仪头疼得很,很无奈地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们几个不是压着我胳膊,就是压着我腿睡觉。我连翻一下身都没办法,第二天醒来肯定血脉不畅。别说腰酸背痛了,我没被你们压得岔气脱臼,都算我运气好了。”
七杀双目圆瞪,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好半晌,他才满脸忧伤又震惊地喃喃自问道:“怎么可能呢……”
裴仪非常心累地强调解释道:“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与我之间就像白菜煮豆腐一样,清清(青青)白白的。”
七杀十分审慎地看着她。
片刻后,他以一种极不信任的悲愤语调反驳道:“不可能的!我醒来的时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你不可能没和我好过!”
裴仪脑壳痛。
这种事情到底要怎么解释才有说服力?
脑中灵光一闪,裴仪很欣慰地辩解道:“无咎,那天醒来,你看到床上有落红了吗?没有对吧?这不就对了嘛,我俩就什么都没发生。”
七杀很认真地回想正月初一那天早上醒来后的情形。
床单确实是干干净净,一点落红都没有。
听那些军爷说,姑娘家若是初次相好是会有落红的。
如今三郎给他强调说没有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