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全靠故交杜如晦接济度日。</p>
但作为一个有志青年，怎好意思一直吃人嘴短</p>
于是今日终于决定离开东都伤心地，另谋出路。</p>
“不瞒玄成，其实此番来送别你后，我便打算折向西行去京师。”</p>
杜如晦的家本就在京兆，东都文不成武不就，选择回京师并不意外。</p>
但魏征感觉对方有其他深意。</p>
果然，杜如晦顿了顿，便道：“元德太子是我等旧主。旧主虽死，然子嗣尚在，杜某身为臣子，当极力辅助其子嗣，至少保其一世平安。”</p>
“克明兄忠贞不二，倒叫我们这些东宫旧属惭愧。只是若论旧主子嗣，这洛阳城中不是也有两位”</p>
杜如晦知道魏征说的是杨昭的长子与次子，燕王杨倓，越王杨侗。</p>
其中前者常伴皇帝杨广身边，后者则一直奉命留守东都。</p>
“呵呵，杜某倒是有意辅佐这两位，甚至愿意不要俸禄，倒贴做两位皇孙的先生，只是……”</p>
杜如晦想起自己被无情拒绝的一幕，摇头叹息，不想再说下去。</p>
魏征对此有所耳闻。</p>
那两位嫌弃杜如晦名声不显，官职不高，加上两人生母大小刘良娣见识浅薄，竟将杜如晦扫地出门。</p>
“所以克明兄认为留守京师的代王杨侑，可堪效命”</p>
“只能亲眼见过方可论断。”杜如晦轻轻摇头，略显迷惘，“某只盼韦氏有正室大家气度，而代王年幼尚可雕琢。否则……”</p>
杜如晦话到此处便止住，转而抓着魏征的手，真诚问道：“我一直断定玄成是个做大事的人，既然你如今没有去处，何妨与我一天西去，看看代王能否成为你我将来的明主”</p>
“谁说魏某没有去处了！我这不是南下另找一位明公投靠么！”</p>
说到落魄境遇，魏征脸色涨红。</p>
不过杜如晦与他相交日久，看得出对方并非敷衍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