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世充目光微狞:“这三虚之中,前两者是本,第三者是标。因为失去至尊信任,他俩看似势头正劲,其实地位岌岌可危。而我们父子只需要耐下心,配合朝廷有司搜罗、坐实他们的罪证,到那时……不必我们亲自动手,他们二人不攻自溃!”</p>
“义父老谋深算,孩儿还是太年轻了!”</p>
王君山听到最后,对义父佩服得五体投地。</p>
而后冷静下来再细细一想:鱼俱罗私贩军粮,朝廷有司暗中调查,这些都属于极度隐蔽之事,且必定不是三两日之间发生。那岂不是说,义父早就计划扳倒对方,暗中留意了许久</p>
想到某种可能性,他雀跃问道:“如今江南贼患尚未完全平息,义父却有意扳倒二将,莫非打算取而代之”</p>
王世充赞许地看了义子一看,点头道:“以为父出身,再轮任几处郡丞,告老前能当个小郡太守便算到头了。”</p>
“然则乱世将至,大丈夫当思建功立业,岂可做一守土之犬”</p>
王君山仰望义父饱含野心的目光,神色终于振奋,仿佛看到自己他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的画面。</p>
……</p>
自那日鱼俱罗大闹一场后,来琼花观看戏朝拜的香客足足比平日少了七成。</p>
原来鱼俱罗的人虽然没再上门闹事,但道观外围仍军士驻守,检查过往行人,动不动就扣押财物甚至出手打人。</p>
久而久之,来琼花观的香客日渐稀少。</p>
“此有此理,他们还有王法吗!”</p>
第五观主站在门前驻足良久,终是想起妻子提醒,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p>
心中无比憋屈。</p>
“忍一忍吧。”柳师师有伤在身,说话也不似过往霸气,难得有些弱女子姿态,“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是斗不过的。只盼来年他们贼患平息,他们赶紧离开。”</p>
“还要忍到来年!”第五观主瞪眼吹胡子。</p>
但见妻子一脸柔弱,对他的杀伤力却更胜往日雌豹般咆哮,很快又弱下声来:“这也太难忍了……”</p>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童声从内院传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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