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p>
杨昭嘴巴微张，本能想要否认。</p>
但在独孤伽罗硕大威严的目光的逼视下，终于还是低下头，闷声点头道：“是。”</p>
“嗯。”</p>
独孤伽罗不置可否。</p>
但任谁都看得出她压抑的情绪。</p>
“我又听说，他将你伯父十子流放边地，还命人暗中杀害”</p>
“绝无此事！”</p>
杨昭终于忍不住反驳一句，但很快又败下阵来：“确实都流放边地，但命人杀害的说法孙儿没有真凭实据，不敢乱说……”</p>
“嗯。”</p>
独孤伽罗仍旧简单应声，仍不置可否。</p>
但落在杨昭而中，却如一声怒雷，震得他瑟瑟发抖。</p>
这还没完。</p>
“听说你五叔被他囚困冷宫，活活饿死了”</p>
“五叔谋逆在先，这事怪不得至尊啊……”</p>
杨昭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p>
不单单是因为祖母威压如山，更因对方三问，全都让他感觉难堪。</p>
他当然知道父亲有些事做得太过，冷酷无情。</p>
但他素来最看重仁孝之道，自觉身为人子在背后说父亲坏话实在不妥。</p>
特别面前的还是自己祖母。</p>
独孤伽罗也看出长孙的窘迫，轻叹一声：“你伯父与五叔乃是自作自受，咱就不说他俩了。”</p>
杨昭闻言如释重负，准备说几句玩笑话缓解气氛。</p>
哪知下一刻，独孤伽罗声音陡然升高八度：“你祖父突然驾崩，与他有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