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越国公府中效命十年。”李靖立即答道。
张仲坚一听便笑了:“这叫效命?分明是坐牢!好啊,你李药师为了升官发财,竟是要将自己结拜兄弟送入大牢了么!”
“大兄!”李靖轻喝一声,明显也来了脾气,“大丈夫能屈方能伸,你怎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见张仲坚冷笑连连,他又转向旁边的少年:“四弟你还年轻,便是等个十年又如何呢?越国公是当朝柱国,威名震天下,你若能得他青睐,谁说十年后不能平步青云?”
这个还真不行。
杨遇安心里默默想到。
杨素之于杨广就是从龙之云,自己若真去到他麾下,怕是再无出头翻身之日。
更何况自己分身那边,也等不了十年那么久。
不过未等杨遇安开口拒绝,张仲坚就再度破口大骂:“放他狗屁的能屈能伸!你这人便是总这般畏首畏尾,所以不得志!除非有真龙慧眼识英才,否则你这辈子都只能泡在阴沟里锈烂!
张仲坚这番话说得极重,李靖哪怕定性再高,脸色也禁不住数度阴晴反复。
“大兄与四弟若回心转意,可道县衙见我。”
闷闷地留下这句话,他在赤髯汉子的嗤笑声中转身离去。
……
“大兄,其实是故意气走二兄的吧?”
张仲坚收敛笑意:“他的出身,气运,格局,这辈子注定与功名二字脱不了干系。除非张某能当上这天下之主,否则我与他之间,注定不是同路人。”
说到这里,他吐出一口浊气:“除此以外,我也不忍见三妹守寡……”
“大兄不但不许他人负心,就连对自己也是一样啊。”杨遇安轻拍腰间,轻轻叹道,“看来今日只能你我兄弟二人同生共死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默契重地闭上了嘴。
雨势开始变大。
湿透的背影渐行渐远,低垂的乌云越压越低。
终于,某人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的刹那,天下炸响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