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一片肃然。
龙椅上的英宗皇帝看着下面分立两边的文臣武将道:“败报频传,边关吃紧,众卿可有退敌高招?”
文武群臣个个低垂着头,没人敢献言献策,和初闻瓦剌犯边时的那种热烈气氛截然不同——连续败阵,说明瓦剌人非常凶悍,谁要是强出头,功成自然是歌功颂德,一旦败下来可就成为众矢之的,弄不好还会被贬谪边荒。
英宗皇帝看着不言不语的文武群臣,心里甚是有气,冷哼了一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你们人人都不能为朕分忧?!”
一老臣出班奏道:“吾皇万岁。依老臣看来,这长达千里的战线,左右两边主要是为了牵制我大明天朝神兵,关键之所在,是向山西一路急攻而来的也先一支,他们企图经山西,然后奔我京师而来。只要派出我大明天朝神兵,击败也先所率部队,就能让所有进犯之兵不攻自破。”
这老臣话语一出,立刻引起一些人的共鸣,纷纷点头称是。
“谁愿领兵迎战也先?”英宗皇帝望着下面众多武将问道。
众文臣也将目光移了过去。
众武将已从一路頻传的败报中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也先所率瓦剌兵之所以一路势如破竹,是因为他有三个异常了得的弟弟,个个具有万夫莫当之勇,是以都不敢请缨上阵,除非皇上钦点。
英宗皇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猛然一拍龙椅怒道:“朕就知道你们全都不敢去,那好,朕就亲率六军御驾亲征迎战也先!”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大惊失色。
先时那老臣急忙又出班道:“皇上,万万不可啊!你是九五之尊,怎能以身涉险?”
其余文官闻言,俱都跪倒在地,磕头进言道:“皇上,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啊。”
“没有人为朕分忧解难,朕不御驾亲征,难道要让也先一路杀到我京师来不成?!”英宗皇帝龙目含威道。
众武将听得此话,慌得也个个跪倒在地道:“微臣等愿出征,驱除瓦剌。”
“你们就给我好好养尊处优吧,这个也先太难对付,还是让朕亲自去会会他。”英宗皇帝冷然道。
群臣听他如此说,个个诚惶诚恐。
“臣有话说。”文官班列中走出一个相貌堂堂,仪表威武的大臣朗声道。
“于卿,你有何话,但说无妨。”英宗皇帝见是于谦出列,和颜悦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