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失月听得脚步声走近,抬头向外看去,只见几个雄赳赳的武夫站在铁栅栏外,指着狱内吼道:“你你你你你,出来受审。”
被他手指指到的女人,带着泪脸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
“出来出来,快点!”他打开门促道。
“我是被冤枉的啊!”一个女人害怕得哭叫起来。
“哭什么哭,又没有马上杀你,只让你去受审。”那军兵不耐烦地喝斥。
几个女人脚象灌了铅一样,重得提不起来。
那些军兵又是连连催促,一边加以推搡,她们方才极不情愿地往外走。
秋失月没有被指到,自然没有出去,便静静地看着。见那些同类被吓得连走路都没有气力,心里很是为她们难过,更恨那个造谣中伤的人,把她们害得如此之惨,也恨那些抓人的人没有脑子: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帮助刺客。
那些军兵押着那几个女人去远了,狱内的几个女人才敢嘤嘤而泣。只有那个尼姑,冷静地站在一边,脸上没有愁容,眼中也没有凄苦之色。好像来监狱不是受罪,只是来串一下门。
秋失月看着她淡定的模样,心里很是钦佩。
秋师月三十上下年纪,见她注视自己,友好地报以一笑。
“师太好有定力,一定不是凡人。”秋失月赞叹道。
“我看你也不是一般女人可比,必是巾帼中的翘楚。”
“师太谬赞了。”秋失月浅笑道,“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很是谈得来。
二人正在闲聊时,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走来的军兵将手伸进铁栅栏又是一番指点,又有五人被点走。狱内便只剩下了那尼姑和秋失月。
二人互视一眼,那秋师月道:“先去的那些姐妹们没有一个回来,不知他们是被放回家了呢,还是被——”
“她们那个可怜样,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是不可能帮助刺客的,所以一定是被放回家去了。”
“但愿如此。”那尼姑双手合十,低低地念了声“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