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秀下楼来见道长潘洪。
秀千背叉着手,跟着走出来,就在门帘下看去。
田秀秀来到临时设置的法事房门口,道长潘洪起身上前,合掌唱了一句。
“无量天尊——”
田秀秀说。
“是什么道理为前夫超度还要师兄破费呢?”
道长潘洪说。
“师妹,师兄带来这些小礼物,一点点心意而已。”
田秀秀说。
“师兄不必这样说,道观的东西,我怎么消受得了?”
道长潘洪说。
“哎,师妹,道观新建水陆大殿,请师妹常来,又怕统军见怪。”
田秀秀说。
“我家男人不会计较这样。再说,我娘死了,曾许下宏愿,早晚要来道观还愿,还得麻烦师兄呐!”
道长潘洪说。
“哦,这是我们出家人应该做的事情。如休这么说呢?就是住持吩咐的事情,小道不得不认真去做。”
田秀秀说。
“师兄要多我娘念得几章经就好。”
这时,丫环切茶端了出来。田秀秀接了过来,端起茶盏,端在嘴边抹了一口,才双手递给道长潘洪。
道长潘洪连手和茶盏都接住,两只眼睛直瞪瞪的只顾看着田秀秀的眼睛。
田秀秀一双笑迷迷的眼睛也只顾瞧着道长的眼睛。
有人说:色胆包天。
没有提防,这种微妙的动作被秀千在那门帘子下,一眼就看出来了。自个说。
“唉,我三番五次听到那婆娘只顾对我说些风流话。我只以她为亲嫂嫂一般对待。原来这婆娘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哼,不要撞在我秀千手中,我必将替哥哥石多揪出这等丑事出来。”
秀千一想,越发有三分知道内中情况了。就揭起门帘,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临时法事房。
道长潘洪连忙放下茶杯,说。
“二郞请坐。”
田秀秀插话说。
“二郞这个叔叔,就是夫君刚刚结拜的义弟。”
道长潘洪有些心虚,连忙问了句。
“二郞是哪里人啊?不知尊姓大名?”
秀千说。
“我嘛,叫秀千,花山州人,爱管闲事,总是喜欢帮人家的忙。”
“哦,我是个粗鲁汉子,如果礼义不周,请道长师傅不要见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