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悦忽然电光火石般想到什么,她忽然看向被窗帘紧紧遮住的阳台。
将恩沫放下,白初悦缓步走过去,将窗帘打开。
隔音极好的透明
玻璃外,因为声音传不出去,外边的声音也传不进来,放着拖把扫把的阳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男孩。
他像在妈妈子宫里一样的睡姿,紧紧的抱住自己,白初悦还眼尖的看到,男孩摊开的一只手里,已经红肿……
可以看出,他刚关进来时,做过挣扎和反抗,比如用力的拍打玻璃……
白初悦眼睛一热,不顾苏家人的阻拦,她将锁住的玻璃门打开,走了进去,在男孩身边蹲下。
恩泽几乎是窗户打开那刻就惊醒了,见是妈妈,一下子搂住女人脖子。
浓浓的眷恋之
意不言而喻。
恩沫站在那里抹抹眼泪,“昨晚过后,我一直没见到哥哥。”
她是被半夜罚跪到客厅的,中间忍不住睡了过去。
一大早的苏家起来,就让她继续跪到了现在。
白初悦的心,宛若在被双粗粝的荆棘之网狠狠刺入揪扯撕拉般的疼痛,更多的,是冰冷的寒意,直冲心头。
憋着眼泪,她轻手抱住恩泽。
“恩泽,起来了,我们回床上睡觉……”
恩泽红着眼睛,很坚强的没有哭,反而用红肿的小手,给女人擦去不受控流下的泪珠。
“恩泽都听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