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茶杯，道：“金银”</p>
祖万易摇了摇头，道：“人情。孔家子弟一向交游广阔，千百年来结下无数道友。你那位千峰师兄是其一，还有一个如今是奉烛宗的元婴真人。”</p>
卢通心中一沉。</p>
金银有数，人情无价。</p>
若是真的开棺掘墓、杀害嫡子，一旦暴露出去，便彻底结了死仇。</p>
惹怒孔家，有些得不偿失。</p>
他眼神渐冷，沉声道：“我与孔家结仇，对你有什么好处”</p>
祖万易苦笑一声，摇头道：“结仇你不说、我不说，孔家如何知道我是真心实意地帮师兄，即便有些私心，也只是想抓一个把柄。”</p>
“什么”</p>
“师兄可以决定我的生死，可我却手无寸刃。即便嘴上说的再好，让我如何能安心”</p>
卢通眉头微皱。</p>
他有很多把柄，如左手内的欲鬼、雾中被害死的十人，这些事祖万易全都知道。</p>
不过对于擒气宗弟子，这些把柄并不致命。</p>
而祖万易做过的事。</p>
勾结欲鬼、弑亲炼器，一旦传出去，可以定生死。</p>
“我说过不会杀你，自然不会食言。”</p>
“是吗”</p>
祖万易露齿一笑，鲜红嘴唇间，一枚枚银牙看起来有些森冷。</p>
笑过之后，取出酒壶、酒杯，倒了一杯酒，双手端起后缓缓递出。</p>
“我也不杀师兄，且绝不食言。师兄，请饮此酒。”</p>
卢通不禁童孔一缩。</p>
酒液暗红，粘稠如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