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鬼又重复了一遍。</p>
他闭上眼睛，双手虚拢在小腹前，开始有节奏的吹、呼、唏、嘘。</p>
欲鬼察觉不妙，口中一直重复：“勾引……”</p>
一炷香之后。</p>
卢通睁开双眼。</p>
欲鬼丝毫不停，仍在念叨：“勾引……”</p>
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取出纸笔，开始写道：</p>
“《白日飞升经》，情欲之性……”</p>
一篇写完，继续写道：</p>
“《五欲歌》……”</p>
“《六情舞》……”</p>
三道法门写完，心神虽然还没有彻底平静，但是已经察觉出潜伏在法门之下的种种弊病。</p>
飞升经，此法养欲添情，犹如烈火烹油。</p>
一歌一舞，纵欲放情、迷惑心神。一旦坠入其中，再难升起别的念头。</p>
欲鬼传授此法。</p>
看似是方便引诱祖万喜，其实一起引诱的还有他自己。</p>
这些法门，只修其中一道已经是取死之道。</p>
若是全部修行，收、放相冲，养、纵互杀，多半是十死无生。</p>
窗外。</p>
天光微亮，太阳已经开始升起。</p>
欲鬼仍在喋喋不休。</p>
卢通舒展了一下手臂，收起三摞纸张，站起身道：“别说了，跟我去见祖万易。”</p>
欲鬼的声音戛然而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