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向学渊的脸色阴沉不定，站在他面前的聂晴空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让我失望了。”向学渊终于开口了，他看着聂晴空冷声说道：“我让你去杀唐家隐主，你不仅没有下杀手，还把帮你去处理残局的盖亚打伤，让她差点暴露人前，你知不知道，为了培养她，我花了多少心血！”
“父亲，对不起。”聂
晴空垂着头闷声道歉。
“你……”向学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隐约察觉到聂晴空的反应不太对劲。
向学渊沉默了片刻后，想通什么似的说道：“你从盖亚手中救下的人不是唐家隐主，是晴雨。”
“！”聂晴空一愣，猛地抬起头，又立即掩下眼中的惊慌，故作淡定道：“父亲，我不想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我失误了，您责罚我吧。”
现在，不能让向学渊知道夏晴雨在船上。
晴雨已经受了伤，他要保护她。
尽自己所能的保护她。
向学渊哪会猜不到聂晴空意欲何为，他望着聂晴空，迟迟没有开口，直到窗外有烟花升空，咻——啪。
炫丽的烟花，将黑夜映照如白昼。
向学渊将聂晴空所有的细微表情以及那眼里压抑着的情愫，都瞧得清清楚楚。
这时，西芙从门外进来。
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笑着说道：“父亲，现在已经开始放烟花了，您不去瞧瞧吗？这船上虽然寒酸，但是烟花还挺盛大的。”
走近之后，西芙才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她迟疑地又唤了一声：“父亲？”
西芙将目光从向学渊身上移开又看向了聂晴空，这才发觉
，聂晴空身上的衣服不太对劲啊。
“晴空，你陪着西芙去看看烟花吧。”向学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嘴角带着弯弯的浅笑：“去看看热闹吧，这样的景色，说不定是最后一次看了。”
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