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流月挥挥手,看着容珩越走越远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活阎王,你走这么快作甚?不等等我们,湛儿都五岁了,其实让他饿一下也没问题的。”
容珩恍若未闻,径自走自己的路。
皇甫凌天看着,叹了一口气,蹙眉轻声说了澹台流月一句:“你够了,他性子就是这样,况且湛儿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嘴上不说,我们都知道他有多疼他,你又何必揶揄他?”
“他就是太闷了。”
澹台流月撇嘴,看着早已经和他们来开了一段距离的容珩,无奈道:“歌儿走了之后,他比以前更闷了,歌儿在的时候还能给人一点好脸色。”
皇甫凌天一听,一把拽住他:“你找死啊,敢提表弟媳?
让他听到了,他能一个月不给你好脸色。”
谁不知道,自从五年前那一夜,苏长歌和容擎之双双坠崖失踪,连尸体都找不到之后,苏长歌这个名字就成了珩王府内的禁忌。
谁都提不得。
“他现在也没给我们好脸色啊。”
澹台流月撇撇嘴,见容珩的身影已经在一处拐角,再也看不到之后,叹一口气无奈的道:“不过,我还真的怕了他那要死要活的模样了。”
皇甫凌天静默不语,五年前苏长歌刚出事那一段日子,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回忆。
太混乱,太沉重了。
当初他不在皇城内,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后来听澹台流月说起,也觉得后怕。
谁都没想到,那段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苏长歌会突然在苍山提前生产,还血崩了。
更没想到的事,早已有人在苍山途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容珩往里面跳,当初若不是澹台流月有事,和杨柏弦一起提前下山,估计容珩也救不回来了。
当然,容珩伤得极重,还是医首大人在苏长歌的药房里,根据苏长歌编写的药书给容珩亲自医治,估计他也不可能醒来。
待容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
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