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时……我只是想偷睡个懒觉,你真的犯不着一直摸我脉搏。”
“老子叫你半天都不醒,还以为死了呢。”
“谢谢关心,没死成。”
透过推开的病房缝隙,入眼就看到谢忱时没个正经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在刮苹果皮,动作利落地切了小块下来。
不是递给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傅容徊,而是喂给了旁边鸟笼里的玄风鹦鹉。
玄风鹦鹉是颜老板那边拿来玩的。
跟那只彩色鹦鹉般很会骂人:「乐瑟乐瑟!」
谢忱时斜眉:“小粉鸡,你乐瑟谁呢。”
玄风鹦鹉扑着粉色翅膀,刚要跟鸟笼外的男人对骂,小眼睛先瞄见了谢音楼的身影,又叽叽歪歪了起来:「大美人!」
“你别逮着护士就调戏啊,我们家没你这么流氓的鸟。”谢忱时以为是医院的人,谁知一转头就看见谢音楼抬手给他额头弹了下。
“谢忱时!”
谢音楼眼神带着警告,特别是看到傅容徊静养的病房里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来就算了还要带一只口吐脏话的鹦鹉。
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她没开口训斥弟弟,给留了面子的。
傅容徊听见有她声音,琥珀珠一样的眼眸浮现出笑:“是嫂子来了吗?”
玄风鹦鹉学舌:“嫂子嫂子!”
“还有我容徊。”云清梨的声音适时响起,与病床距离很近:“我跟音楼来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半夜都能爬起来闹自杀。”
回这话的,是躲过谢音楼魔抓的谢忱时,拿旁边靠枕护着自己。
“什么?”
谢音楼暂时饶他不死,皱起了眉心。
谢忱时趁机会为自己澄清,指指点点了一番脸色略僵的傅容徊:“这瞎子半夜三更从病房里摸出来,老子造孽才来这家医院看个胃病,结果就撞见他鬼鬼祟祟往楼梯上走,想去天台呢。”
重病在身又偷摸去天台,这不完美符合想跳楼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