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菱歌这才察觉,她的经脉也都空空荡荡的,半丝灵力也无。
“这……是什么地方?”柳菱歌问,“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絮面露难色,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难道要告诉柳菱歌,因为封异想杀她,触犯了黎昀给她留下的剑意,秘境被这剑意劈开了个口子,让她们掉进了这个缝隙里?
哦,她体内的蛊还是封异下的呢。
南絮从储物袋中摸出那支骨笛,抓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将事情全盘托出。
这么庞大的信息量,柳菱歌听完之后得晕过去吧?
“呃……”
南絮停顿一下,决定不说了,又不知道该怎么糊弄她,绞尽脑汁想着理由:“我们来这里……”
“南絮。”
她的背后忽然冒出一句阴恻恻的声音。
南絮吓得一转头,见到封异浑身湿漉漉地朝她走过来,邪肆的容貌带着挥之不散的阴郁,好似那从水里爬出的恶鬼。
“原来你在这儿,”他幽幽一笑,“可真叫我好找。”
他一靠近,南絮立马举起那支骨笛:“你别过来!”
“哦?我的笛子也被你捡到了,不错。”他扯开嘴角,“省得我到处再去寻它。”
南絮一手抓了骨笛,一手飞快地抓了一把符箓。
她背着手,用那骨笛拖延着时间:“你要是过来,我就催动她体内的蛊虫!”
封异慢悠悠地瞥向她:“你以为,那骨笛是谁都能催动的?呵,你威胁不了我。”
南絮当然知道这笛子用起来应该不容易。
但她又没打算用。
她主要是……在赌。
她在赌,封异对柳菱歌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果然,南絮看到柳菱歌的表情一寸一寸地皴裂,好不容易清醒几分的心智也霎时崩塌。
柳菱歌不可置信地看向封异:“我体内……有蛊虫?是你下的?”
封异的表情一瞬间僵硬了几分,而后他又道:“菱歌,她在挑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