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道，“荆戎告诉了我。”
南絮：“……”
可恶。
被大外甥给卖了！
“你既然知道他是谁，”南絮把话摊开了，“是不是也知道，我被他派来杀你？”
黎昀道：“嗯，知道。”
她生气地回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恶狠狠道：“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初七。”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贴近她，含住她的耳垂。
南絮脸霎时红了：“你你你，你干嘛！”
他道：“乌峰主曾经问我，我对你是什么感情。”
南絮被勾起了好奇心：“然后呢？”
他道：“我对乌峰主说，我不知道。”
南絮：“……”
她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又生气了怎么办？
她气鼓鼓地憋着，伸出手指头戳他，被他捉住手指。
他又道：“我说，我尚且不知对你是什么感情。但我……心甘情愿被你杀死。”
南絮一惊，抬头看他。
黎昀望着她，忽而浅浅地笑了一下。
“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他的声音轻而淡，又仿佛重若千钧，“你可以骗我，瞒我，乃至——”
“杀死我。”
南絮呼吸一停，脑子里噼里啪啦冒出一串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