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啊南絮,不能因为你自己在发情期,就把师尊想得这么低俗!
南絮定了定心神,解开里衣,又解开手臂上、腿上、腰间缠着伤口的布条,步入浴池中。
她不知道,在一片水声中,男人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修士的五感远比常人敏锐。
修为越高,对于周围的风吹草动就越为敏感——
纵使背对着她,他也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他能感知到她因为伤口太疼,那细小的抽气声;能感知到她掬起泉水,清洗伤口;甚至还能感知到……水珠从她肌肤滚落的画面。
她昏睡时没有起的半分心思,在此时此刻,忽而窜起一股心火。
他喉头滚动一下,封闭了一部分五感,不动声色地将这火压了下去。
过了许久,水声暂歇。
南絮拿起药膏,给自己上药。
这药膏抹上去,清凉中又有股刺辣的疼。
她忍着疼把能涂好药的地方都涂上了,歪歪扭扭给自己系上布条,唯有后背的伤,实在不方便。
她将外袍盖在身上,求助黎昀:“师父……帮帮我。”
男人终于转过身来。
南絮抿了抿唇,道:“背上,我实在不方便上药。”
她坐在池边,宽大的道袍松松垮垮地盖在身上,漏出些许弧度,白皙光洁的背上,浅浅几道血痕,并不多,却也使她皮肉微微绽开,触目惊心。
他屈膝在她身旁半跪下,指尖沾上药膏,替她涂药。
南絮一被他触碰,顿时绷直了身体。
平心而论,她经常被他抚摸脊背……然而那也是在她化身成猫的时候。
做猫的时候被抚摸脊背,有一层蓬松的毛发隔着,她习以为常,还颇为享受。
但现在……
这陌生又熟悉的触感,令她无法放松下来。
他常年练剑,指腹带了些薄茧,沾着药膏抹上她的伤口,不知是药膏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指腹,那股刺辣的感觉仿佛带着一股电流一般落在她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