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离得远了，他问：“剑君要带着弟子练习小考？”
太玄宗的小考，莫说是护卫弟子，就是观摩，剑君也从来未曾去过。
剑君说，那些小事，浪费光阴。
方才与剑君谈话，他也没有提起，想必只是临时起意。
他跟在剑君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此事如此关心。
竹师兄道：“剑君对那小弟子……似乎有些不同。”
黎昀道：“嗯。”
小竹跟在他身边多年，黎昀也不瞒他：“她便是我养的猫儿。”
竹师兄愣了半晌，喃喃道：“竟是如此？”
他道：“难怪有时……我会觉得她有些让人熟悉。”
黎昀微微一笑。
她那拙劣的演法，连小竹都骗不过去。
他道：“我虽看出来了，她却不想让人知道，我便也装作不知。我不在时，你多看顾她一些。”
竹师兄看着剑君那舒展的眉头，心中宽慰。
他有多久，没见到剑君如此表情了？
从前的剑君好似那高山之雪，不染凡尘。自他道心有损之后，更是愈发地冷了起来，万般诸事皆不放在心上。
现下……
还好有了这个小姑娘。
剑君的身上，终于有了一抹生的意志。
他这把老骨头，也该放心了。
他应下剑君：“好。”
听闻南絮那小姑娘学习丹道辛苦，整日顾不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