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桩浑身风尘仆仆, 整个靴底还沾着很多的合水的泥尘。
他是赶趟进来的。
听见这三个不见了,再看傅忱似曾相识的疯相,吓得浑身发抖。
心慌的一阵。
喃喃道, “怎么会不见了?”
陛下看小公主看得跟命根子一样,昨日夜里小公主不是一直和陛下在一块吗?
自从立后大典当夜,傅忱将计就计, 真可谓是赢得了小公主的人和心。
这一仗耍得特别漂亮, 原先为了防止小公主跑掉,陛下在奉先殿增派了多少的人手, 那晚上许多人都听见了动静。
只是内里守着的人没说, 外头候命的宫侍自然是听见了, 谁都不敢提, 讳莫如深得紧。
怀乐本来就面皮薄, 她敏感,察觉到了外头人可能听见了,被闹得大红脸, 躲着不怎么见人。
问了哄了也不好, 傅忱怕她心里堵着, 日后在这件事情上不好得过。
到了夜里,他在时候就不许宫侍在外头侍奉, 闹到欢愉的时候, 怀乐的嘤咛的声音, 总叫傅忱听得要了命。
他本来醋意大,一想到那些个内里守着的死士或许也会听见,想到这个茬, 傅忱心里一阴郁。
暗地里吩咐了, 只要和他在奉先殿和怀乐在, 奉先殿守着的人就拨出去,不许听。
昨日夜里,也是陛下和小公主的好时候啊,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暗桩是傅忱的贴身近卫,所有人都拨出去,他也在殿外不远的暗处候着。
昨日夜里,有司衙门联结大理寺连夜递了折子。
上次大理寺就叨扰了傅忱,那回小公主和陛下都还没正经成事呢,被搅和了,陛下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如今呢?多借几个胆,暗桩可不敢明着面去敲奉先殿的门。
再有了,上回陛下吩咐过,日后只要不是关乎小公主的事情,都叫他拦了折子等他出来了再做处理。
多是着急上火的话,让他去归置。
暗桩昨日拦的那封联名谏折,就去了啊。
上回假砚台的案子,几个漏网之鱼,来到汴梁兴风作浪,当街杀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