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看着安好的怀乐,又看看傅忱,为难道,“这……”
“小公主她身上并没有烫伤啊,反是您……”
这手都起烫伤泡了。
怀乐想着这烫伤终究是因着自己闹出来的,怕日后傅忱因着这伤迁怒到柏家,她小声长了口,“陛下还是听太医的话看看吧……”
怀乐一说话,傅忱立马就听了,“好,我听你的。”
暗桩,“……”
太医,“……”
傅忱开始前,他先确认了又问了太医一遍,“她果真没有烫到吧。”
太医连忙应,“小公主并无大碍。”
“好。”
傅忱带着太医进了偏殿,才拆了纱布,涌起的水泡黏着包裹纱布,撕下来一层皮,此刻这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
怀乐在外间等,傅忱透过隔绝垂落的纱幔看着她的侧脸和背影。
她依然柔软,浑身都那么的吸引人。
都说,女大十八变,梁怀乐现下虽然没有到那个年岁,却也越来越好了。
傅忱看着太医给他上药的手,心下涌起一股敏感的自卑。
他认真思忖了片刻,问旁边的暗桩,“你觉得朕面色恐怖吗?会不会变丑了许多吗?”
那子蛊死后,母蛊不能养在傅忱的体内,已经被他取出来了,子母蛊蚕食他的心血,吸走了他一部分的精力。
暗桩瞧着傅忱面色怔松,“?”
求问容貌,男子为何要求问容貌,大多是看手上的权势。
“陛下怎么做此想?陛下容色无双,世上并无人能及。”
“是吗?”
暗桩发自内心说的实话,傅忱却不信,他不丑的话,怎么梁怀乐都不偷偷看他了。
她以前都偷偷看他的。
没看,她一直背对着她,傅忱催促太医快一些,快些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