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两旁放着两张改过可供人躺的罗汉塌。
一旁‘怀乐’的尸体已经放上去了,用白布盖着。
傅忱在正殿负手而立,他看着那张躺着怀乐的罗汉塌,掩在袖中的手不断临摹的印象里梁怀乐的轮廓。
傅忱自初次和付祈安吃醉酒去过偏殿,就一次都没去过了。
他也没有看过怀乐,他在逃避,只一回,在长阶上看到躺在那里的梁怀乐,几乎叫他心死。
自后一次都不敢去看,了无声息的梁怀乐他不能看。
他只接受活蹦乱跳永远跟在他后面的梁怀乐。
“........”
“陛下,柏文温已秘密返京了。”
“您让查的柏清珩,属下摸到了他正是柏文温的第一子。”
其实柏文温有两个儿子的事,傅忱早间叫人去查早就查到了,不过那会他只查错处,揪柏家人的尾巴。
当时还能上心记着,柏文温一从钟官的位置上下来,谁还记得柏清珩是他的儿子。
傅忱要查衡宗,他托付找题卷找衡宗给柏清珩,当然要确保柏清珩可用。
当时暗桩领命去查柏清珩的时候,只觉得他的名字耳熟。
“柏清珩官风正派,同僚对他的看法皆是一致的好谈。”
眼下.....
“柏文温卡在中间,陛下还要不要再用此人?”
“汴梁宫变没多久,柏文温立刻前往笠州,转辗多地,如今又贸然回京....”
暗桩说了许多,傅忱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皱眉头疼,一点都不想管,只应付说了几句。
“宣武倒了,柏文温跑了这么久,要是没想通,他也不会回来,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着说着傅忱没声了。
暗桩等了一会,他正打算悄然退下时,傅忱忽然转过身,叫住了他。
暗桩不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