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禹不肯走,暗桩只能道一声得罪了,随后拉她往外。
傅唯禹撒泼打滚都用上了,快要消失在门口时,她才真正开始恐慌,她意识到傅忱并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将她遣回西律。
这时候她真的急了,扒着门框,拿出她的杀手锏。
“皇兄不是一直在追查梁怀惔和西域王子的下落吗,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傅忱闻言,目光一凛。
他一看过来,暗桩就没再拉着她往外走了。
傅唯禹胡乱往前蹬,她喘着气。
“我把他们二人的下落告诉皇兄,你跟我回西律,探望父皇,好吗?我真的没有骗你,父皇他想见你……”
傅忱一听这话,还真是熟悉,当年他被派遣来南梁时。
跟在西律皇帝身边的宫人,甚至是这样劝解傅忱的。
他说:殿下天资聪颖,是陛下最优秀的儿子,南梁势大,为了彰显我西律国威,自然是要派遣最好的的殿下去,好叫那些南梁人看看,我西律人是人中龙凤。
因着这内侍跟了父皇很多年,必然是能揣度几分他的心意。
傻乎乎的傅忱信了。
他来到这里,不懂得收敛自己,也是,谁能忍受,一朝龙在天,一朝转为脚下泥的过程。
他被人无限的欺辱,日夜不得安睡,傅忱终于明白了。
最优秀的有什么又有用,不是他最喜欢的。
不喜欢,才会被流放。
傅忱问她,“你资格和我谈条件?”
这自然是没有了,傅唯禹此遭前来她深知自己没有条件。
傅忱若是肯怜惜她们,自然是愿意回去,不肯怜惜,就像现在把她送回去。
“梁怀惔手握重兵,又与西域王子交好,此人不除,皇兄如何能够稳居高位?”
要说当日擅闯平康坊是个意外,今日必然能说是上天还是看重他的。
不料,傅忱冷笑,“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