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蓦然嗑到塌边傅忱身侧,两只手抓着边,吓得后颈冷汗连连,他还上手摸了摸。
头还好,还在,还活着。
“能治就看,不能治就给我滚,在这里给我磨蹭个什么东西?”
不成器的东西,怕什么?
原先还赞他胆子大,真是担不起。
太医梗着脖子,打量傅忱,他还是安静的,刚刚那场闹剧带来的都没有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都无法融入,太过于深入,任何惊扰都没法将他扯回来,除非他自己抽身。
能醒过来,眼看着身子骨是好了。
心下稍微定了定,太医认真给他把了脉,良久收了手。
付祈安问道,“如何?”
“好是没好?”
质子殿下两个字不敢再提,太医直接省过。
“殿下身子强健异于常人,外内伤基本无甚大碍,只需再好好将养些时日,不出多久,便可恢复如初。”
再不醒,他一个人都要累垮了,这厮一摔倒好,就剩他跟条狗似的西律南梁两头跑。
付祈安浅一声噢。
傅忱身子骨是好,南梁阶台很高,他好歹没什么地方断了。
躺了一个月,还算好的,别人只怕没个三五月下不来塌,到底是争气了。
只是.....他这头忙,紧要关头,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南梁,不在这时候抓紧稳固南梁朝势,就怕宣武两个儿子卷土重来。
朝中有些老骨头不服付祈安,跟他犟着不屈头,不正是打的是宣武两儿子没死的主意,就盼着他们卷土重来。
那两人可都还是活着的,如今动向不明,实在是敌在暗,我在明,斩草不除根,这是大隐患。
再有的是西律那边也急,他们这仗打得出其不意,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西域一干番国蠢蠢欲动,真要出了一点错,就会被人嚼得骨头都不剩。
他就是神人,也熬不住日夜坚守。
万一再出点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