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满天下,貌美无双的惠沅皇后,应该说是人人都能骑踏的名娼才对。”
“她与人暗通款曲,叫人抓了个现行,生产当日,是西律皇帝故意给她下药,造成出血的假象弄死了她。”
“我替你查出来了,傅忱。”
“高兴吗。”
当年惠沅皇后尸骨未寒,西律很快就立了新后,宫墙流言纷纷。
傅忱彼时年幼,他听了也不信。
父皇那日瞪红了眼,揪着产婆让去找太医的怒容是如此的鲜活。
他想,父皇肯定是爱母后的,情感真切怎么会是作假。
或许有别的难言之隐,不得不立新后,他这样安慰自己。
很快傅忱怀揣着的想法,在父皇与新后一次次欢声笑语当中渐渐消淡。
父皇让他顾全国本,遣送南梁,他头次觉得那些猜测是有的。
父皇为母后垂死而发怒的仪容鲜活,他与新后赏花品酒的笑颜也同样鲜活。
再没人管年幼的傅忱和妹妹,惠沅皇后死后,后宫易主,他便时常受到新后的刁难。
新后产儿那一日,囚着傅忱的小轿踏上南梁的官道。
他看着西律的景,在马车的驱驶下,越来越远。
傅忱恨他的亲父,但他对惠沅皇后的感情很复杂,他即恨惠沅皇后,另一方面又爱她,毕竟那是他亲娘。
不管真真假假,自然容不得人诋毁,拿亲娘来论事,傅忱再忍,也没忍住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飞到梁怀惔的脸上。
梁怀惔险躲过去,有些沾到了他的侧脸。
“急了?”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是女人身上的贴身细软,上面绣着白玉兰,那是惠沅皇后最爱的花。
玉兰花尾翘出来很长,一直绣到打结的兜带上,像蝴蝶的触须,惠沅皇后所用私人物都绣着这样白玉兰。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傅忱有些不稳,开腔骂他。
“南梁的蛆.虫。”
梁怀惔就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抓着傅忱的头发,把他往地上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