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傅忱烦郁不及脸色越来越沉。
他一把扫落桌几上的吃食,猛然站起身,不等不知何时招到他处于惊吓中,没有回神的怀乐问他,追上去。
傅忱已经大步流星,有几分逃似地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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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的晚间,是黎美人新孕的第三月,太医说,胎象强健有力,很是稳妥。
宣武帝将这个满宫皆知的消息,召告天下,甚至高兴地赦免了在南梁狱中死缓的囚人。
这日依然是在酆馆设宴,给黎美人庆祝。
受邀过来的人很多,很多外臣也在,傅忱作为西律质子,也得过去陪梁怀砚演这处两邦交好的戏。
酒过三巡,傅忱没喝多少。
他在这里没什么身份,明面上没人瞧得上他,暗面上要打点,做戏做全套,自然也要装作看不上他。
他没什么存在感,倒是梁怀惔身边的起央追对他兴趣很浓。
自从傅忱入殿后,他就一直频繁看他。
起央追以前听说过傅忱,惠沅皇后的美貌传遍番江南北。
起央追没见过,如今瞧见傅忱,他真被惊得倒吸一口气。
“衡之,我本以为你大哥够文雅女相了,不成想,这西律质子更胜一筹。”
梁怀惔倚靠着座,闻言答非所问,他舔了舔后槽牙,邪笑。
“这有什么,你不是说我大哥不是个东西,今儿个我告诉你,他傅忱更不算个东西。”
梁怀砚出去了,黎美人借口回去穿衣,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傅忱跟上。
梁怀惔一看见傅忱那张脸,就手痒,正好最近不爽快,他拍拍起央追的后背,跟着傅忱。
“阿央,整日打马不过瘾吧,走,哥哥今儿个带你耍耍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