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
不肯是吧,宣武帝惋惜也没法,招安令下了,不招,索性全杀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梁怀惔的这把烟城月佩剑便是那锅炉的最后一把剑了。
“嗯,猜得不错。”
梁怀惔比划两下短刃,“我还以为你最近楼馆泡多了,眼睛花了,看来还好着。”
起央追没接茬,他双手握剑,对准檀木制的桌削了下去,他没废力,檀木的一角却已然没了。
“果真是好剑。”
梁怀惔满不在意,“能入西域王子的眼,也是不易,既瞧得上,便送你了。”
起央追志不在此,他收了剑,搁在桌上,轻笑了声,手指顺着剑身状似无意抚到剑穗。
“这个剑穗,衡之也一同送我了么?”
梁怀惔拭刀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正常,没说给不给,只讲道。
“那穗做工粗糙,简陋陈旧,怎叫我拿得出手给你。”
起央追拉长了回话的声音,“哦?”
梁怀惔背过身。
“剑送你,穗留下。”
起央追饶有兴趣打量他,“我平日用惯了刀,使剑不顺手,就不夺人所好了。”
“只是这穗嘛...我瞧着挂在剑上,将剑称得很是不错,衡之不若就将穗给了我。”
梁怀惔听完,良久没动,少顷转过身来,脸上早没有了一直原本的笑意和寡淡。
他面露暴戾,目光阴鸷,死盯着起央追。
起央追直起身子,正色,“不装了?”
梁怀没接,脸色很不好看,他外号别人称祖宗,从来也不是什么好性的主。
起央追与他相熟,能不知道?
“你我兄弟多年,向来有什么话都是坦白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