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不凶,他变得特别好,会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护着她,温柔叫她阿囡,让她不要怕。
阿娘给她梳头发,二哥哥给她买兔子,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日上了街,说好是个小兔子买白菜叶的。
阿娘给了怀乐一颗糖后,摸摸她的头发,叫她乖,在原地等,便牵着二哥哥一去不复返了。
怀乐听话在原地等着,她从天亮等到天黑,脚站麻了,旁边的小贩收了摊,街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天阴沉得很,在打雷,还下起了很大的雨。
她终于意识到,阿娘和哥哥好像丢下她了。
怀乐捏着那颗糖,雨水打在怀乐的身上,她嚎啕大哭,朝阿娘和哥哥的消失的路口去追。
努力跑,努力追。
可惜她来得太晚,跑得好慢,坑坑洼洼的看不清路,记不得是第几次摔下,吃了几嘴泥。
脚好痛,手也好疼。
阿娘和哥哥早没了影子,“不..不要....走....”
不要走,怀乐不吃糖,也不要小兔子了。
别丢下怀乐。
........
傅忱划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后,血蔓延顺着刀刃蔓延而下。
灌进来的冷风呼啸在他脸上,理智让他收了刀。
如今值多事之秋,他万不能莽撞。
砍手她不一定会死,死也不能死在兵刃上,露馅了他还怎么脱身?
傅忱看着看着,也就收了刀,又揪着怀乐冷声叫唤。
“梁怀乐!”
傅忱看着旁边的被褥,他冷笑了声,一把扯过来罩在她头上。
捂着怀乐的脑袋,将她活活闷在被褥和他的胸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