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酋长息怒,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解救两位小公子,再大的愤怒,等救出两位小公子后,都可以秋后算之!”拓跋部的一位大祭司,从苍老面皮口中道。
“报,城外有一封密信射进来!”
拓跋侩与大祭司纷纷眼眸一冷,这封密信,莫非与失踪的两位公子有关!
拓跋侩接过密信,匆匆而阅,片刻,他脸色青白交加,将密信撕成粉末。破碎的羊皮屑,落在破碎的玉器上,泛着幽幽的光,就像无声的刺洞,吞噬着拓跋侩的内心。
大祭司疑惑的目光射来,拓跋侩深吸口气,道:劫走我儿之人,乃是吕布!他在信中言明只要我拓跋一族举族而降,便会饶过邻儿与鸣儿!
“痴心妄想,一族未来之要事,岂可因区区小儿而屈服!”大祭司面色阴沉,无情的道。
拓跋侩面色灰败,无力的瘫倒到地上,那尖锐的玉片刺入他身体中,也感觉不到丝毫之痛。身为父亲,没有人愿意舍弃孩子的性命,但他不仅仅是一位父亲,他亦是拓跋一族上万户族民的族长,在部族与家庭之间,他别无选择。
…………
三日后……
拓跋邻嘴里塞了块破布,成十字叉形绑在一根巨大的木桩之上,这根巨大的木桩附近还有一根双胞胎,上面同样有一个人被捆绑着,这人不用多说便是拓跋鸣,这对本该是难兄难弟相互扶持的落难者,因为吕布的一个幼傀计划,这几日的待遇却迥然不同。
拓跋邻****被当成吕布的义子般好酒好肉招待着,而拓跋鸣却被日夜毒打,就连吃顿饱饭都是一种奢望。而双方的待遇,都被彼此看在了眼中。
此刻的拓跋鸣眼中,最恨的人,只有拓跋邻。而拓跋邻也恨不能除拓跋鸣而后快,因为他是唯一的见过他如何向吕布狗尾乞降之人。
拓跋邻其实内心对吕布并不认可,在他想来,暂时的依附讨好吕布,只是为了活命,然后复仇。但是他却不想这段不光彩的历史被拓跋鸣披露出去!而拓跋鸣,嫉恶如仇,早已认定拓跋邻背叛了部族!
至于为何拓跋邻与拓跋鸣一起被绑了,那是因为吕布故意为之,他要让幼傀计划顺利推进,就要演好一场好戏。
拓跋邻与拓跋鸣在巨大轮车的木桩上,如同两颗闪亮的灯笼,能轻而易举的暴露在盛乐城上拓跋一族的视线中。
他们被多如浩瀚的并州狼骑团团围拢着,想要救下他们,除非拓跋部倾尽骑兵,击穿并州狼骑组成的军阵。
但吕布却有这个自信,试问天下,有几只精锐,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