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的!”小黄门想到侍卫统领让通报的事,顿时吓得想当场晕过去。
“呈上来!”皇帝道。
“呈上来!”小黄门就没有过转交的念头,闻言忙喊道。
侍卫统领托着个玉盘进来,镇定着道:陛下,刺客,算是抓住了,但是,可能并非刺客!
“放肆!倘若不是刺客,谁把朕的被子给掀开了?”刘宏喝道。
“人呢?”
“在这里!”侍卫统领掀手中玉盘上的绢布。
“这,这,这……”刘宏用只手拿起来,惊住了。
“你拿堆破木头来欺瞒朕,信不信朕诛你九族?”刘宏快要被气疯了。
“陛下,这起初并不是堆破木头,而是被千箭射成了碎块。小将从断裂的痕迹猜测,这理应是只鸟。”侍卫统领大胆猜测,不然他肯定人头不保!
“你告诉朕偷袭朕的刺客是只鸟,关键是还是木头做成的木鸟!”皇帝抚了抚额头,挥手:退下,朕想静静。
…………
张让佝偻起身子,竭力使自己看起来苍老憔悴,如同只鸵鸟。这是他的生存哲学,每当要面对雷霆震怒的天子,先要将自己摆在弱势者的有利位置。
“仲让,朕乃天子,但昨夜却被只木鸟所惊,简直是颜面扫地!”皇帝眼波里蕴含凶光:你说朕要不要把所有知情之人通通灭口?
张让心中着实惊,虽然早知天子生性薄凉,但要杀矜矜业业守卫他十几年的侍卫们,着实不妥。他张让倒也不在乎数千条人命,但这事牵连甚广,牵连极深,很可能动摇皇室根基。试想,原本以荣耀为命的大内侍卫都能飞来横祸,谁还敢真心实意为皇帝卖命?
张让比谁都清楚,他张让的权柄就是来自于皇帝。皇帝的根基动摇了,他张让也就没几天好日过。所以,虽然大内侍卫统领是何进铁杆的心腹,他也只能放过马。
张让思绪纷飞,脑中灵光闪,斟酌起语言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皇帝刘宏神色怔,莫名其妙:何喜之有?
“陛下可见过会飞翔的木鸟?”张让不答,反问道。
“不曾见得!”皇帝道。
“老奴也没见过!”张让呵呵笑,兔牙间尽显平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