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望,其人乃豫州刺史王允是也。
“呵!”张让低低冷笑,微不可闻,显然他对位卑官低的王允顶着风头插言,讽刺而不屑。
“说吧,希望不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朕的时间可是很宝贵!”天子刘宏淡淡看了王允眼,表示对这老家伙印象欠缺,根本想不起他的名字。
“臣斗胆,却是要状告个人。此人胆大包天,罔顾国法,内心阴暗至极,竟在黄巾之乱初期便与贼酋张角勾连。暗中向其传递消息,妄图颠覆陛下的统治。其心可诛,其人可恨,望陛下深究之,明察之,万万不可让此等害群之马再于朝堂之上嚣张跋扈,祸乱朝纲!臣万死,也要向陛下冒死进谏!”王允说着说着便是老泪纵横,跪伏于地,做惶恐不安状。
群臣面色各异,有提前深知内幕消息者,面色从容。也有人脸的惊讶思绪,不过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望向汉帝刘宏,等待他的反应。
刘宏脸色变了,变得极其难看,他虽然钟情于享乐,但也深知他若想安享欢乐,整个国家便是他无尽挥霍的强大后盾。所以谁若想颠覆他的统治,他就敢和谁拼命!
“此人是谁?可有明证?”天子刘宏手掌紧握龙椅,在那之下,是潜藏着的火山样的雷霆之怒。
“有,有书信为证!”王允的话掷地有声。说着他便是从怀中掏出封纸质书信,双手虚托于前,等待天子刘宏圣裁。
刘宏给张让使了个眼色,示意最倚重的宠臣张让呈递上来。他没有注意到张让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这封书信对他来说总觉得有些熟悉,有种极致危险的直觉。
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便要下到堂下,他是要表明种态度,种问心无愧的态度,这就是他的生存智慧。
“不可,陛下,此事理应避嫌!”王允猛然间抬头,沉声道。
这句话如同惊雷,震的那些不知情的人目瞪口呆。避嫌,避谁的嫌?除了张让,还有谁?刹那之间,朝廷之上的几大派系都想到了很多。不得不说,王允的话,王允的所做所为,极易引起些人的共鸣。
仿佛是突然之间,许多人像是从新认识了王允般,心中给他贴上个不畏强权,能找事弄大事的标签。这就是所谓的做官的名声。
刘宏阴晴不定的望了眼张让,又看了眼王允,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他随意点了另名小太监前去取信,而后睁开眼睛目十行的看了起来。愈是深入细致的观看他心中的怒意愈增。因为这上面不仅有着笔笔肮脏的交易,还有着句句互相恭维肉麻到极致的谈话。
“吃里爬外的狗奴才!张让,还不老老实实交待!”刘宏愤怒的将书信摔在龙案,怒声道。
张让顿时做惶恐状,扒伏于地,头颅磕得砰砰作响:老奴冤枉啊!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此心可照日月青天。老奴深知能获得今日的恩荣都是陛下抬爱错爱的结果。陛下的句话就能让老奴的地位直上青云,陛下的句话也能让老奴永世不能翻身。老奴所有得来的切都是依托于陛下,老奴又怎会背叛陛下,做那背主之事呢!请圣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