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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万余大军,浩浩荡荡,旌旗蔽空,在三百余小舟的载驰下,以急行军之横渡而过。
过到河岸,在皇普嵩的严令下,所有的兵将从新组成严密工整,如同长方箭头的军阵。顿时,股浩浩然之势在二万余兵士的喝喊声中跌宕起伏。
皇普嵩跨上骏马,回头望了眼滚滚流动的河面,皱眉言道:此河可有名字?
魏续被皇普嵩皱眉的气势所摄,不由缩了缩脖子:想必是有的,只是具体是何名,小人来得匆忙,尚未来得及知晓,不如小人找附近的渔民打听打听?
“不必如此麻烦,既然你我均不知,就当此河没有名字。以后此河就名信义河,若有旁人问起,就说是皇普嵩所言!”皇普嵩摆了摆手,淡淡道。
言罢,皇普嵩再无丝毫留恋,转过身子,如同滴水珠,融入了汪洋大军之中。
不会,传令兵足以令鸡飞狗跳的大嗓门响起:大帅有令,全军加疾行,争取在黎明之前,会合义军,兵围广宗!
大军行不足五六里,突然,几十骑奔驰的马蹄声清晰传来。
“前面可是皇普将军?”骑兵之中的人举着火把,隔空喊道。
滋啦!滋啦!滋拉!弓弦拉紧的声音片片响起,却是数百名弓箭手们警惕的举弓遥指骑兵。
“无妨!”皇普嵩拂袖,纵马于个稍靠前的位置,扬声道:皇普嵩在此,汝是何人,怎知本将的行程?
话音未落,远处的几十名骑兵纷纷翻身下马,单膝行了个郑重的汉军礼。
“末将张辽,得知皇普将军大军来助,特来迎接,感恩之情,不胜言表!”
皇普嵩皱眉:口说无凭,行军打仗不可儿戏,你有何凭证?
恰在这时,魏续气喘嘘嘘的小跑到他近侧,微蹲起屁股:将军,莫要误会,是小人先前命人给张辽将军传讯,他才会前来迎接!
皇普嵩怒瞪魏续眼,沉声道:胡闹,军之将,岂可轻离?只为来迎接我这老匹夫?你欲要置老夫于不义乎?
魏续吓了跳,顿时觉得将威莫测,半个时辰前还同他有说有笑,却是说翻脸就翻脸。
“小人唐突了,竟置皇普将军于不义之地。不过小人也未料到张将军对您如此重视,居然亲自来迎您!”魏续满嘴苦涩。
正当他懊恼之际,却听皇普嵩对着远行而来的数十骑兵道:诸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不过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就劳烦张将军为本将讲讲广宗城附近的战况了!都站起来讲吧,走过来些!
张辽等骑兵依言而起,快步朝着皇普嵩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