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口香茗,丁原呵呵笑,竭力营造出种和谐亲切的气氛。
“刺史大人过奖,布之所以能偶有小功,多是手下将士用命而已。”
“这次叫你来,本官的意图你知道吗?”丁原接着问道。
“这布自然是知道的!”吕布的表情愈加恭敬了三分。
“既然如此,你意下如何?”丁原可谓大喜,看吕布这低眉顺眼的表情,莫非已经决定认他为父?
虽然丁原依旧觉得不可深用吕布,但是认个猛将当干儿子说出去怎么说也大有颜面!
吕布点头微笑。
丁原成竹在胸,低头故作品茶的等待着。却不知他嘴角处高高翘起的弧度,出卖了他的心情。
“多谢丁刺史慷慨大义,依布看您能有这如此好的心情,也多亏了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多给布手下的兵士赏赐些官位,银钱,马匹,军械?”吕布言辞恳切的道。
“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你叫我什么?还叫刺史?”丁原正沉浸在吕布低声下气叫其爹情景的幻想之中。
却不想吕布神转折的提起了犒军事,便是连认其做父之事提也未提,原本的得意顿时就如同喉咙里卡住了鸡骨头,戛然而止。
“不叫您丁刺史,要叫您什么?”吕布表情微微滞,惊讶的问道。
混合着唾液勉强将口茶水生涩的咽进肚中。股苦涩五味繁杂的拓展开来。
丁原深吸了几口气,勉强才能不被茶水呛的噎到。
然而随即,强大的武将心脏却让其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本官见了你总觉得亲切,尤其是你的面容,总让我想起了我那因天花病症而死的小儿子。可怜我的孩儿才三四岁光景,就死在了那场可怕的瘟疫中。而我又不想老来孤独生,过苦闷无依的老头子日子。不知吕骑都能否认本官为父?我定待汝为我亲子!为你的荣耀繁华铺好大路!”
丁原言辞恳切,语带悲戚的说着话,那种神情,那种语态,真可谓极具感染力。
便是连吕布心中也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知道在史书之上根本就没提到过丁原有个小儿子。这切的话可能大多是丁原信口胡说,他可能真的就妥协了。
吕布目光闪,神色陡然低沉悲伤起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相信令公子在黄泉之下,能够看到您的片慈父之心!
但…
说道此处,吕布话语猛地顿:但布不能认丁刺史为父。布之父在前年去世,但布相信他和令公子样,也是刻不停的在黄泉之下看着我的成长!我想他愿意见到的是:
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用自己的双手与实力打拼而上的青云直上九天。
绝不是用投机取巧,阿谀偏激的认达官贵人为父的忘本手法成就的虚名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