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堡内,吕布身血衣,坐在堡厅的主位上,脸色有些许阴沉乍现。而下那张张古朴桌椅之上,已是围满了吕家堡内的些德高望众的老堡民与年轻青壮的代表。他们都是漠然间不语。
那昔日与黄氏争权的蓝衫青年也赫然在列,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吕布身侧立着名憨厚的粗布青年,他恭顺的立于侧,眼角低垂,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只是他眼角时而乍现的精芒,却能说明他没有表面那般憨厚无害。
此人名为李胥扬,是吕布小时候的铁哥们,当初是和吕布玩的很嗨的人之,也被吕布在幼小的时代就攻破,成为吕布留在吕家堡保护父母,收集情报的暗棋之。
吕布毕竟是转世之人,岂能不留下些后手在胸,谋而后动?
而就是此人刚刚将那蓝衫青年与母亲争斗的境况阐述给了吕布。使得吕布本来不错的归家之情多了三分阴郁,甚至于暴怒不已。
昔日那蓝衫青年也是吕布幼年的玩伴之,只是性格木讷,常常不合群,吕布也时时关心开导于他。不曾想十年过去,沧海殇田,人心已莫测!
“滚,限你三日之力,滚出吕家堡!以后我吕布不想见到你!念昔日之谊,饶你狗命。他日若再欲兴风做浪,死!”吕布突然之间沉声朝着蓝衫青年道。
吕布方斩杀百余贼寇,嗜血的气势彷如荒古凶兽般瞬间爆,使得蓝衫青年额头见汗,面容青,阴沉万分。
过了好大会,蓝衫青年才从吕布凶厉的血势中挣脱而出,然而他却并未被吓退,反而挺起胸膛嗤声道:我的家在吕家堡,你凭何赶我走?吕布,你未免管的太宽了。霸道,真可谓霸道,我就不走,你耐我何?
吕布身上的血势猛然间顿,之后怒极反笑,看到在座的诸人眼中的思索之色,言道:真是野狗乱吠,让我听到了则不好笑的笑话。我且问你,贼寇犯境时,堡民拼死为战,奋不顾死时,你躲藏在何处?我再问你,待布斩杀马贼,使马贼惊逃,收缴战利品时,是谁厚颜无耻的向布讨要战胜之物?
“你的家在吕家堡,你把吕家堡当家了吗?”吕布声长叹,叹眼前之人那被权力蒙昏的头脑,叹岁月是把杀猪刀,物依旧,人已非!
蓝衫青年面容瞬间煞白,他意识到他犯了个重大的错误,那便是站位不明!看着四周那些渐渐厌恶,不解,惋惜,怒其不争的眼神。他漠然不语。
沉默顷刻,他的眼神突然又是冷,心中冷笑道:好高明的御下手段,顷刻间将我营造五六年的大好局势破解。我本该为堡主,可恨你坏我大计。若我离去,岂非中计!
随后他立身而起,朝着四周深深鞠了躬,道:此次是我对不住众位叔伯兄弟,我向你们赔罪,请大家原谅。其实我当时另有退敌之策,而是没有来得及实行而已。
吕布无动于衷,安静的看着蓝衫青年有些拙劣的表演,记得王师说过,能屈能伸之伪君子比之于张牙舞爪的小人更危害千余倍。既如此,冥顽不灵,不若杀之!
吕布赤手空拳,身着血虎衣,步步朝着蓝衫青年行去。
每步下去,就有股浓郁的血腥味散而出。
待到行到蓝衫青年身侧,吕布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有若凝聚成了实质的血晶。刺鼻的血腥气使得蓝衫青年脸色煞白。
“死!”吕布低喝声,右臂千斤重拳朝蓝衫青年太阳穴处狠狠击去。
“你敢杀我,你竟敢触犯大汉法令!”蓝衫青年色厉内荏,状若疯狂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