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回家。”苏安安说话的时候带着颤音,哭腔太明显,苏以权也很心疼。
他今日就该跟着去的,还有苏以鹤,这会儿就在皇甫煊的府门口蹲着。
头也不抬,不敢进来。
苏以权道了告辞,便背着苏安安往外走了。
皇甫煊看了半天,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房间里有淡淡的血腥气,是苏安安身上的,虽然换过了衣服。
苏以权背着苏安安煊王府的大门,苏安安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阴影里的苏以鹤了。
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眼眶通红。
“以鹤,回家了。”苏以权叫了一声,把苏安安放在了马车里。
山茶伤得还挺重的,回去之后一直昏迷没醒。
马车里是苏夫人身边的海棠,扶着苏安安坐下之后,苏以权和苏以鹤也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方向正是苏府的方向。
苏安安精神不济,没说话便靠着海棠闭目养神了。
苏以鹤看了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
苏安安感受到了苏以鹤灼热的目光,睁开眼。
“二哥哥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犹豫这么久,不憋得慌吗?”苏以安笑着说,虽然嗓子还有些疼,不过影响不大了。
“苏以安,你以后还是跟我学学武吧,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苏以鹤哼了一声,傲娇的说,嫌弃的语气,苏安安却听出了担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