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扬院是主院,苏安安刚来第一天的时候就直接在这里睡的。
一连睡了几天,直到彻底把安玉轩里面的家具重新换了一遍。
苏夫人刚睡醒,倚在床边休息。
苏安安进来看到苏夫人脸色憔悴,心里没由得有些不舒服。
“娘,你生病了怎么都不让人告诉我呢?今儿要不是大哥说,我还不知道呢。”苏安安快走了几步,直奔床边。
言语中似乎是埋怨,但是任谁听了,也是觉得担心更多一点。
“想着也不是什么大病,告诉你也是平白担心。”苏夫人笑着抓住了苏安安的手。
眼里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女儿回来她高兴,没想到竟然松了弦倒是生了病。
“病了几天了还不是什么大病,可有大夫仔细看过?”苏安安说话的时候伸手给苏夫人把脉。
她学过一点中医,不算精通,不过浅显的病症还是能看出来的。
“小姐放心吧,大夫早上才来过。”说话的是苏夫人身边的嬷嬷,周嬷嬷。
“劳烦周嬷嬷仔细点,娘身体还是虚,适当还是要吃些滋补的东西。”苏安安放开手,笑着和周嬷嬷说话。
苏夫人就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像极了自己的女儿,侧脸看过去和自己几乎一样。
过了刚开始的激动劲儿,苏夫人心里面愧疚和难受的成分居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