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身边的丫鬟把苏安安请下来,然后拉着人就往内院走。
朝炎再混不吝,也不可能闯苏府的内院。
管家苏伯到底见过世面,看着朝炎还没走,直接让人把马车赶了出去。
“阁主,阁主大恩我苏府自然记得的,不过今日实在多有不便,还望阁主见谅。”苏伯和善的说,但是表情焦急,明显是不想跟朝炎多说话。
朝炎自然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点了点头。
“那本阁主就回去了。恭喜苏将军,大长公主多年来的心结得以开解。”朝炎说完便带着小七出门了。
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里,朝炎看着被薅秃了的纱帘一阵轻笑,这姑娘虎啊,不过不怎么讨厌就是了。
苏安安梳洗之后换了一身繁琐的衣裳,要不是有人帮忙,她估摸着天黑都出不来。
长发被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脖子上的银色项链衬的苏安安皮肤更加白皙了。
项链吊坠是块价值不菲的玉心。
一身水粉色的襦裙让苏安安看上去文静不少,给苏安安梳洗的婢女惊讶不已。
像,太像了。
这位姑娘和自家夫人实在是太像了。
从内屋走出来,苏安安还在揉自己的脑门,马车上撞的七荤八素的,她现在还有点迷糊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