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会不会又是子产与李然设下的局?
李然的机智,实在是令他放心不下。
而李然一旁闻声,也知道这是丰段对自己的忌惮。他们几经交手,他对丰段的心思,也早已经是洞若观火了。
“伯石大夫且放宽心,子钱一事乃是由我祭氏率先挑头的,如今正准备联合其他几家商贾是一道入局筹措。”
“子产大夫之于此事,只有监察之权,却并没有管制之权。所以,此事然又何须是与子产大夫商议?”
事实也的确如此,子钱说到底,目前毕竟只属于是民间所自发的业务往来,而身为执政卿的子产,对于此事自然是只有监察的权力,却如何能够随意管制呢?
要知道当年郑国立国之初,便是与商人盟誓过的。所以,郑国的官家还真就没法明着干预的。
而且,即便日后这项业务可能会慢慢的由卿大夫们入局主导,但终究那也属于是商业行为。
退一万步讲,这种商业行为,只要是不存在强行摊派垄断的现象出现,作为官家其实都是没有必要介入太多的。
而李然之所以要让尽可能多的卿大夫与商贾大族入局,一方面是为了尽可能的铺开子钱,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防止垄断的形成。
听到李然如此说,丰段当即才算是放下心来,脸上笑意顿时弥漫。
“如此甚好,呵呵,如此甚好啊!”
“不瞒贤侄,本卿对这子钱一事也是颇为看好的,日后若有机会,还望贤侄是不吝赐教啊!”
“颇为看好”的意思,便是要准备要入局了。
毕竟在赚钱的买卖上,郑国的卿大夫也很少有不心动的。
“好!有了伯石大夫这句话,然也就放心了。”
“新政推行,事关郑国中兴,子钱一事又关乎诸位大夫的切身利益,所以,若得伯石大夫从旁鼎力协助,我郑国又何愁不兴?!”
李然顺带又拍了一波马屁,恭敬之色溢于言表。
“既如此,然便不再叨扰了,然还要前去子皙大夫家中……”
“哦?难道是驷子皙?贤侄还去拜访那驷子皙作甚?”
不待李然言罢,丰段便是在那不禁皱眉问道。
近日来,驷黑与他可谓是矛盾重重,甚至已然是在朝堂之上公然的反目成仇了。而此时李然却当着他的面,说要去拜访驷黑,他自是有些不悦。
李然闻言,当即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