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干脆。”
戚知雨脸有些红。
陶桃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看他们,于是一口将整个鸡腿塞进嘴里。
火候正好的鸡腿骨还是硬的,但是在小饕餮的口中像块酥脆的小饼干。
戚知雨看着笑了下:“你下星期不是要去参加厨艺比赛吗?规则说能带一个帮手,我给你打下手吧。我最近跟屠龙学刀工呢,等我上场了,马上掏出一把直刀给你切菜,保准那帮外国人没开工就先输了阵。”
陶桃畅想了那个场景,立刻笑得不行。
她生得圆圆可爱,真开心的时候,笑容里有漫山遍野的桃花。
戚知雨于是也弯起唇角,浅浅地笑了。
我会像守护我的家国一样,守护在你的身边。
……
“好了同学们,暑假已经到了,绘画班也会休息一个月。接下来还有几节课,请大家以‘我’为题,做一幅画。”
兰茵合上教案,看着班里十六个少年,微笑道。
此言一出,班里的少男少女们都有些懵。
国画流派不少,多数注重写意,兰茵老师平常上课的时候也常常讲解前人名画的意境和背景,但是……
“我”这个主题,对于这帮十四五岁的少年们来说,其实是很虚的题目。像个不清不楚,模棱两可的命题作文,还没有一点提示。
兰茵没做过少年,但是她经常和姜嘉宜一块玩,知道这么大的孩子心里有一万张都画不尽的春风野草,泼墨也描不清楚的天马行空。
最是少年意气,也最是愁情百结。
班里一个男生举起手:“老师,是自画像吗?”
问话的男生年纪不大,但是有漂亮的筋骨和肌肉,看上去像个阳光的体育生。
兰茵:“可以这么理解。我认为这个题目它是抽象的自画像,不拘泥是人脸还是别的什么。”
穿着整洁衣服的孩子,会在心里做一只猫吗?人在教室里,灵魂踩在栅栏边上?
还是想象自己是一片万里的草原,养着羊群和马匹,到了夜晚,狼嚎在雪山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