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依旧不知情,脑子里一寸一寸的疼,哪怕是假的,这些字眼比杀人的刀还厉害,轻易让他窒息。
他们过去感情这么好……
谢曲风:“我们上学时候形影不离,她教我骑自行车,教我抽烟还教我喝酒,带我逃课去网吧浪去酒吧喝酒,被发现了,她推我顶锅,身边所有人都羡慕我和她的感情好……”
荒诞又幸福,这是穆尧的结论。
她过去二十四年,居然有另一个男人陪,他呢,是她结婚前一场潇洒不拘的破格,以后陪她到老的男人,不会是他。
穆尧就像是个局外人,听谢曲风嘴里的故事,脑子里放映没有他的画面……那画面真美……
他挖心剜骨地欣赏,却又在恶毒地希望他们的结局是一场悲剧。
烈酒穿肠,烫坏了神经,穆尧心口起伏的弧度有些骇人。
明明他才是猎手,偏偏情绪这么被动。
穆尧张了张唇,自残一般,血在滋滋作响:“你们感情真好……”
酒猛然灌入,这是第三杯,穆尧第一次喝得这么猛。
意外的没有醉,他在清醒地一刀又一刀割自己的心脏,越痛他越兴奋。
抓不住的感觉又来了。
病念又来了。
谢曲风酒量还行,没醉,但微醺。
“二十六号,我家会宣布我们联姻的消息。”
不过,等他爷爷九十大寿过完,再宣布解除婚约。
头眩晕一阵,穆尧只能扶着沙发稳了稳身子。
二十六号,还有三天。
她回去是要和谢曲风联姻的。
“那个男人还不知道我,没事,老子再让他蹦跶半年。”
他又说:“她以为我真不到那个男人...”
穆尧倏然抬眼,却听谢曲风道:“我想要知道,随随便便安排人就能查到,不查,是尊重她。”
他是不敢查,怕沈荞西跟他翻脸。
穆尧的心像是被泡澡酸水里,被腐蚀发烂。